X平台的爱好者兼Reddit股东山姆·奥特曼周一有了一个顿悟：他发文称，机器人已经让人们无法判断社交媒体上的帖子是否真的是人类所写。 这一感悟是他在阅读（并分享）r/Claudecode子版块的一些帖子时产生的，这些帖子都在称赞OpenAI Codex。
OpenAI在5月份推出了这项软件编程服务，与Anthropic的Claude Code展开竞争。 最近，这个子版块充斥着自称是Code用户的帖子，宣称他们转而使用Codex，以至于有一位Reddit用户甚至开玩笑说：“有没有可能不发Reddit主题帖就转而使用Codex呢？” 这让奥特曼不禁怀疑，这些帖子中有多少是真人所发。“
读这些帖子时我有了一种最奇怪的体验：我觉得这些全是假的/机器人发的，尽管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Codex的增长势头确实强劲，这里的趋势也是真实的。”他在X平台上坦言。 然后他当即分析了自己这么认为的原因。“我觉得有很多因素在起作用：真实的人学会了大语言模型（LLM）说话的怪癖，那些极度沉迷网络的人群以非常相似的方式聚集在一起，炒作周期存在一种‘已经过时/又再度流行’的极端倾向，社交媒体平台为提高用户参与度施加的优化压力，以及创作者盈利模式的相关影响，其他公司对我们进行了虚假造势，所以我对此格外敏感，还有很多其他因素（可能包括一些机器人）。”
稍微解释一下，他指责人类开始听起来像大语言模型了，尽管以OpenAI为首开发的大语言模型本意就是模仿人类交流，甚至连破折号的使用都不放过。而且OpenAI的模型肯定在Reddit上进行过训练，奥特曼在2022年之前一直是Reddit的董事会成员，并且在该公司去年首次公开募股（IPO）时被披露为大股东。 他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观点，即由那些极度活跃、时刻在线的社交媒体用户引领的粉丝群体，行为确实往往很怪异。
如果被那些向同伴发泄不满的人占据主导，很多群体可能会演变成互相攻击的场所。 奥特曼还对社交媒体平台和创作者依赖用户参与度来赚钱的激励机制进行了抨击。这很有道理。 但随后奥特曼承认，他认为这个子版块中支持OpenAI的帖子可能是机器人所发的原因之一，是OpenAI也遭遇了“虚假造势”。这通常指竞争对手花钱雇人或使用机器人发布帖子，或者由某个第三方承包商付费发布，这样竞争对手就可以 plausible deniability。 我们没有证据表明存在虚假造势行为（尽管这是有可能的）。
但我们确实看到，在OpenAI发布GPT 5.0之后，相关的Reddit子版块对该公司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没有出现忠实用户对新模型的一片赞扬声，许多愤怒的帖子反而获得了高点赞数。人们在Reddit和X平台上抱怨从GPT的“个性”到它在未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就耗尽积分等各种问题。 在发布过程不太顺利的一天后，奥特曼在r/GPT子版块进行了一次“问我任何事”的活动，他承认了发布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承诺做出改进。
GPT子版块再也没有完全恢复到之前对其喜爱的程度，用户仍然经常发帖表示他们对GPT 5.0的改变有多不满。这些人是真人吗？还是像奥特曼似乎暗示的那样，在某种程度上是假的呢？ 奥特曼推测：“总体的感觉是，不知为何，人工智能版的推特/人工智能版的Reddit如今给人的感觉非常虚假，而一两年前并非如此。” 如果这是真的，那是谁的错呢？GPT让模型的写作能力变得如此出色，以至于大语言模型不仅成了社交媒体平台（这些平台一直都存在机器人问题）的一大困扰，也给学校、新闻界和法庭带来了麻烦。
虽然我们不知道有多少Reddit帖子是由机器人撰写的，或者是人类使用大语言模型创建的虚构账号所发，但数量可能相当可观。数据安全公司Imperva报告称，2024年超过一半的互联网流量并非来自人类，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大语言模型。X平台自己的机器人Grok表示：“具体数字并未公开，但2024年的估计显示，X平台上有数亿个机器人。” 一些愤世嫉俗者认为，奥特曼的这番感慨是他首次涉足为OpenAI传闻中的社交媒体平台进行营销。今年4月，《The Verge》报道称，这个旨在与X平台和Facebook竞争的项目尚处于早期阶段。
这个产品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奥特曼暗示如今社交媒体过于虚假，可能有其不可告人的动机，也可能没有。 但抛开动机不谈，如果OpenAI正在计划打造一个社交网络，它有多大可能成为一个没有机器人的净土呢？有趣的是，如果反过来禁止人类使用，结果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大语言模型不仅仍然会虚构事实，而且当阿姆斯特丹大学的研究人员构建了一个完全由机器人组成的社交网络时，他们发现这些机器人很快也为自己形成了小团体和信息回音室。
